Don't look back

大家好。
是我。
我是黑扣(❁´◡`❁)*✲゚*

*灵感来自同名游戏
*【大白天】&【不是一个人】请满足任一状态再观看 后果概不负责
*被吓到了不要找我哭唧唧!

—————————————————真的不要作死—————————————————
—————————————————最好有人陪同观看—————————————————
—————————————————不是开玩笑的—————————————————





        松本润呆住了。

        他的双手撑在洗手台的两边,满脸水珠混杂着残余的洗面泡沫,渗进他瞪大的眼睛里。刺痛让眼皮微微颤抖着,但他无法将目光移开。
        他在镜子里看见了樱井翔。
        昔日的男友轻飘飘地站在他身后的几步之外,面色如纸般惨白,他从镜中与他对视,神情一半冰冷,一半温柔。
        不是他。
        当然不是他。
        松本用左手的指甲用力地抠了抠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沸腾的大脑重新冷静。七天前,他看着他从温热到冰冷,再到极致的滚烫,他化成一些灰白轻巧的物质,留不下一点曾经的痕迹。
        然而现在在他们两人共同度过了几年幸福时光的房子里,他又见到了樱井。
        松本动弹不得,惊异混杂着欣喜涌上他的四肢百骸,刺激性的水流在他的眼眶里洗劫了一圈,又筱筱滴落,像眼泪。
        "翔……君?"
        对方看着他勾唇一笑,青白的脸狰狞又平静。
        "别……"
        "你说什么?"
        松本松开了左手对自己的虐待,他微微侧身,樱井却在一瞬间逼近了他的身后,松本僵直了身体,忍住神志被恐惧剧烈撞击的晕眩感,随即两只骨节分明的手包住他的脑袋将他牢牢摁住,触感与他呼出的气息一样冰冷蚀骨。

        "……别回头。"




        别回头。

        松本一个人走过长长的楼梯,单元的门锁在他之后并没有被第二次开启,楼道中回响着却是一前一后两道脚步声。断断续续,亦步亦趋,保持着自相恋起便如此这般的频率。一直跟着他,直到他摸着黑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松本将公文包随手放下,踏进洗手间冲了把脸。
        他捧着水,犹豫片刻才尽数泼洒在面颊上。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摘去隐形的视力只能在镜像中看到一个白色模糊的人影,伫立在玄关一动不动。他想起以前他总说自己害怕感应灯时好时坏的长长楼梯,害怕只有一人而空荡黑暗的家,是不是这些东西驱使着樱井回来的呢?
        但这也算回来吗?
        洗过澡,松本躺在了床上,习惯性地睡在了靠里的位置,半响他缓缓地转过了身,看着墙纸上蜿蜒的图案发愣。
        嗒,嗒,嗒。
        那脚步声从玄关慢慢走近,蹑手蹑脚地绕着床走了一圈,最后他听到一声布料与布料摩擦的闷响,对方在床沿坐了下来,却没有重量。
        松本难受地皱起了眉,鼻腔酸涩,头皮发麻。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
        身后一片沉默。他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丝幽幽的冷意,随后一只硬梆梆的手指碰了碰他,樱井的声音毫无情绪。

        "别回头。"






        松本染上了一个习惯,他随身带起了一个小镜子。
        难过的时候,感到孤独的时候,他会悄悄地拿出来,好好看一看那个沉默地伫立着的身影。
        为什么要一直守着自己呢?
        对方不会说话,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大多数时候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眨着猩红的大眼睛。
        假如在黑暗中,着实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景象,但是自己的孤独感便会减少,哪怕一点一分。
        在两周之前,松本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樱井离开的那天晚上他却真切地希望着这世界上有什么不可解释的东西,将他爱的人还回来,将他的思念带过去。樱井一动不动地躺在一片雪白的花里,颈子上系着他早晨精心挑选的领带,闭着眼,像是安静地睡着了一样。
        松本看着这样的他,感觉心跳都变得缓慢而危险,悲拗到了极致反而没有眼泪,他坐在宾客散尽的教堂里,双手合十。
        神啊,请你将我的爱人还给我……
        不知道最后是哪位神明听见了他的心愿,但是现在这样,是不是阻止了某些自然的法则?
        他这么好的人,本该可以飞升往最好的地方,而不是像一缕烟,留留恋恋地跟在他的身后。
        松本知道他回头的后果——他问过沉默不语的灵体,对方走出了他的视线,好一会才走了回来。松本明了了他的意思,他曾下定过决心要回头,让彼此最后再面对一次,电光火石间他试想到连灵体都不再拥有的场面,和镜中樱井的神情,那双总是笑着的眼睛蓄满悲伤与不舍,像是在祈求。
        松本做不到。
        让爱人彻底消失,松本做不到。
        他只能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别回头。
       




        对不起,翔君,我真是个自私的人啊。

        樱井的东西本应该全部一同烧掉了,但那时行动匆忙,总有遗漏的东西。松本将它们全部翻找出来,在家一个个摆上。
        对方好像也很开心,不再静静地缩在玄关,而是偶尔在家中走来走去,松本在书房熬夜完成着工作时,对方也会小心地走进来,翻看松本准备着的有趣小说。
        他喜欢照镜子,比从前更甚,朋友认为这是他在慢慢走出伤痛的象征,虽然他总是看着镜中虚无的一点露出笑容,让人感到怪异。
        "润,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总有人选择来揭开他的伤口。
        "没有新的男友人选吗?"
        "你别乱说话……"有些醉了的松本对他握了握拳头,"我要叫樱井来接我……小心他教训你……"
        周围的人传递了几个目光,顿时一片沉默。松本艰难地从口袋里翻找出手机,举到眼面前时,他从黑暗屏幕的镜像里看到了身后的一双眼睛。
        大大的,深情的,像是对他诉说着什么似的不停眨动。
        "……润啊,你打樱井君的电话……哪怕打一百次也不会有人接的。"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有人说了一句。
        "……"
        松本呆滞片刻,随后迷蒙的双眼慢慢变得清明起来,他将手机放远了些,镜像中的灵体对他笑了笑,露出大大的卧蚕与门牙,看上去分明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啊,"
        灵体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
        "樱井翔已经不在了。"




     
        慢慢悠悠,摇摇晃晃,松本一步一顿地上着楼梯,他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响,假如自己此时跌倒,还会有一双手将他扶起吗?
        然而他不会进行这种没有意义的实验。松本勾了勾唇自嘲一笑,踏上最后一截阶梯,他停下脚步,清了清沙哑的喉咙。
        "翔君,对不起,我的执念牵绊住了你,让你无法离开,你和我应该一样是痛苦的……"
        灵体没有上前,但是松本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属于他的审判。
        "我决定让你离开了。"
        松本握紧了拳头。
        "只是那天的意外发生得太突然,我想告诉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天都很开心,很幸福,即使你离开了,那份记忆也不会消失,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所以现在我要放手了,让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
        "你也希望我走出去的,不是吗?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
        松本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仿佛这个举动可以阻止自己的眼泪一样,他颤抖地感受着冷气的逼近,啰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樱井与他一般高,冰冷的体温贴近了他,从腿,到腰胯,到两只紧紧抱着他腰肢的双臂,到毫无跳动的胸腔和头颅。
        最后一次拥抱,那麻木的疼痛反而让他分不清是冰冷还是炙热,松本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从他们相识,到相恋,到意外,到分别。他闭上眼牢牢地记住这怀抱的每一个细节,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一般。
        "……我爱你……"
        最后一次告白,松本咬着嘴唇,将那份决别的痛苦尽数吞落。
        樱井无声地蹭了蹭他的皮肤,温柔地放开了他,从腿,到腰胯,到两只紧紧抱着他腰肢的双臂,到毫无跳动的胸腔和头颅。
        "回头……"
        松本用袖口吸干眼角的水珠,缓慢而坚定地转身,他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和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翔君,再见了。"
        那声音转了个弯,彻底消失了。



        松本厌恶照镜子,但他时不时又会看上一眼。
        樱井的东西被他彻底烧成了灰烬,偶尔他还是会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但是安静下来一听,又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包括那段奇妙的日子。



        "啊……润,好香啊,是培根三文治吗?"
        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的男友穿着合体的西装跌跌撞撞地从房间走出来,领带一如既往的歪扭,松本将瓷盘摆放好,将人招过来重新整理。
        "你先给我刷牙洗脸去,一嘴烟味——还有这个,教了一百次也系不好。"
        "遵命,遵命。"
        男人嬉皮笑脸地捂住了口,待松本为他打理完毕后便老老实实去了卫生间。他们是一对已经交往了整六个月的恋人,感情稳定,对方除了性格吊儿郎当一点,松本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润——救我呀——领带沾到水啦——"
        "笨蛋"
        松本赶紧丢下自己穿了一半的衬衫赶了过去。
        帮这个粗心的家伙将领带拨到肩后,松本顺手将对方挤上了牙膏,阿赏弯着腰,满脸水珠地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松本也笑了,他拿着水杯抬起头,下一秒却尽数打翻在了地上——
        男友吓了一大跳,顾不上湿了的裤子,他随手抹了把脸看向松本,只见对方面色惨白地看着梳洗镜,半张着嘴说不出话——
        "诶,怎么啦?我就这一条干的西装裤了,你也快去换……润??"
        松本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镜像中一个虚无的点。

        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他们的身后,他没有看一眼松本,紧紧地盯着毫无知觉的阿赏,青白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狞笑。

        他的手上举着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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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请call黑扣 白扣不负责帮她擦屁屁哟ԅ(¯ㅂ¯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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